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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我是反贼

第309章 安邑之乱

河东郡,顾名思义,位于黄河以东的地界,也在黄河之北,在后世山西省南部。为晋国故地,秦时置,治安邑,在雒阳西北五百里。

河东郡领二十县,户九万,口五十余万。

河东郡,大致可以分为南北两部分,北面是汾水流域,南面是涑水流域,大部分城池就分布在这两条河谷平原之上。

郡北十县:蒲子、北屈、平阳、永安、杨县、襄陵、临汾、绛邑、皮氏、汾阴。

郡南十县:安邑、闻喜、猗氏、大阳、河北、蒲坂、端氏、濩泽、东垣、解县。

玄晔在周阳邑与张辽汇合之后,率军出黎霞谷,沿河而下,以河东太守的身份,入驻闻喜城。

闻喜,古称桐乡,秦时更名为左邑县,汉武帝刘彻在此,欣闻平定南越大捷,而赐名“闻喜”。

闻喜在涑水的上游,往北可达汾水流域,是河东郡南北交通的枢纽之地。

不久,玄晔派遣徐邈去与牛辅交涉,令其撤出安邑,滚出河东郡。

理由是:就算董卓之前是并州牧,也无权在司隶校尉部河东郡驻兵,更何况现在董司空已经不是并州牧了,更加不能霸占着他的治所。

不知道是徐邈讲的道理很有道理,还是牛辅本就已经接到了董卓调他南下的命令,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,当即便着手准备,明日就撤军。

按照玄晔的本意,他不想节外生枝,尤其是北面的白波贼,已经占据了小半个河东郡,虎视眈眈,随时准备南下。

但是,当交涉的使者,当晚就把安邑城中的惨状带回来后,他就不淡定了。

牛辅驻军安邑的这几个月里,他手下的那一万西凉悍将和匪兵,已经把安邑方圆数十里的百姓霍霍地够呛——简直是烧杀起来,无恶不作。

一路上,到处是被焚毁的里落和麦田,明明是丰收的季节,却是饿殍遍地。

安邑城郊的军营外边,妇女的尸骸堆成了一座小山!

就这样,还是有活不下去的百姓,竟然为了区区一斛粮食,就源源不断地把家中的女子往里面送。

原本富庶的安邑郊外,险些被他们糟蹋城一片白地,哀鸿遍野。

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
玄晔大怒,当即命令郭嘉率一千人留守闻喜城,其余人全部准备南下,务必要从牛辅身上,刮下来一层代价!

当天晚上,张辽便率三千本部轻装南下,奔袭百里,从东面绕过安邑,沿着巫咸山北麓,直插虞坂巅軨道。

“虞坂巅軨道”是汾涑流域,向南翻越中条山到达黄河渡口,继而渡河东行进入洛阳的古道。

该路正是晋国“假虞灭虢”所借之道。

这也是牛辅从安邑撤军,南下洛阳的最便捷的道路。

翌日一早,赵云率一千轻骑先行,玄晔与周仓率四千良山营主力步卒,紧随其后。

部队在辕门外集结完毕,玄晔披甲带刀,就要上马出发。

万年公主一身劲装,追了出来。

“我要跟你一起。”

玄晔毫不在意将士们的目光,当众紧紧地给了她一个拥抱。

“好好待在家里,等着我回来,兵凶战危,你跟着我去,我反而要分心照顾你。”

“阎志!照顾好长公主和郭军师,他们若是少了一根毫毛,我拿你是问!”

玄晔重新上马,谓众将士,道:“这个世界,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我们只有拿起手中的刀,才能守护住身后的一片安宁。跟着我,去让那帮畜生,得到应有的报应,出发!”

赵云身着一套白色战甲,胯下一匹雪白的骏马,手持一杆亮银枪,一马当先,驰骋在涑河之泮。

身后一千精骑,马蹄声碎,气势如虹,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
他这一身装备,是玄晔特意为他定制的。

赵云起初认为这样的装扮太过于张扬,而且不安全,在战场上容易吸引敌人的火力,但是现在,他感觉十分合适。

“大丈夫,就该如此啊!”

这种驰骋沙场、万众瞩目、敢为天下先的感觉,令赵云热血沸腾。

他恨不得,立刻就杀进敌人阵中,杀个七进七出!

从闻喜向西南而行,到安邑五十余里。

赵云率军在官道上全速奔驰十几里后,头脑渐渐冷静下来,放慢了马速。

然而,每隔十几里,他下令就饮马,休息一小会儿,让战马始终保持巅峰状态。

但越靠近安邑,一路上的所见所闻,就让他们越不平静,一个个红着眼睛,攥紧了拳头。

尤其是时不时便会看到,有不着寸缕的女子,被随意扔在路边、沟里,或绑在树上,下身一片血肉模糊,死相极惨。

有老的,有年轻的,也有少的。大的五六十,小的只有几岁……

骠骑将军治军极其严苛,不准拿百姓一针一线,不准打人骂人,连女子的手都不敢去碰一下,被大姑凉小媳妇看一眼就会脸红一整天。

此刻,他们却见到自己最珍视的东西,被一帮禽兽肆意践踏、欺辱,如何不恼怒、愤慨,如何不去找他们拼命?

两个时辰后,赵云牵马走过一涑水上的浮桥,终于看了那座高大的安邑城。

此刻,安邑城中已是沸反盈天了,不断有百姓,慌慌张张地从东面和北面的城门中逃出来。

赵云截住几个百姓,问他们怎么回事儿。

百姓皆言:“西凉兵正在洗城!”

“还有人在放火!”

“城中的青皮无赖也在趁火打劫!”

“再不跑,都得死!”

是了,牛辅要撤了,西凉兵肯定不会放过这一城的财物和女子!

就算带不走,他们也要毁掉!

赵云打马疾驰,亲眼望见一个白皮肤、蓝眼睛的面孔,在城门边上,用短矛将一名男子的肚子捅穿,然后抢过那人身边的年轻女子,扛在肩膀上,取回短矛,大笑着返回城中去了。

城门边上的百姓,只顾惊恐地避让、逃离,竟然无一人伸出援手,去救她。

“夏侯兰!”

赵云马不停蹄,转首对着左手一人道:“你率五百骑,从东面绕道东门,用不断袭扰的方式,拖住他们!迫使他们不能再肆意劫掠百姓,也不要让他们从容撤军南下。”

“赵海!”赵云又对右边一人道:“你率五百骑,从西面绕道西门,袭扰之。”

“最后,我们在城南会合!”

“注意,主公的大军未到之前,攻击就不能停止!”

“那你呢?”夏侯兰问道。

“城中有百姓阻道,人多了施展不开,我一人一骑一枪,足矣!”

言毕,赵云提枪拍马,单人独骑,从北门杀了进去!

看样子,他是要一人一枪,自北向南,杀穿整座安邑城!

赵云孤身闯入了安邑城,首先追上了那名白皮肤的西凉兵。

那人也发现了赵云的马蹄声,他果决地把女子扔在地上,立定转身,抬手就将手中的短矛,用作标枪投掷了出去。

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矛头直指赵云,去势极快、极准。

赵云矫健地侧身躲过短矛,眼也不眨,一挺长枪,直取那人的咽喉。

那人一看一击未中,果断拔出佩剑,双手握持,准备迎接赵云的致命一击。

只要挡下这一枪,自己就能活。

噹!

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,双手剑被荡开,掉在地上。

那人双手捂着喉咙上的血洞,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
“沃特法克!怎么会……”

他的身体还未倒下,那一白色铁骑已绝尘而去,只留下一抹残影,云淡风轻。

安邑城中,人们看见一个白袍小将,有如神兵天降,一路冲杀,枪尖所向,无一合之敌。

他救下了无数百姓,所到之处,西凉兵无不闻风丧胆。

城中百姓见赵云如此英勇,纷纷自发组织起来,抄起家中的刀具和农具,跟随在赵云身后,共同抵抗西凉兵的暴行。

赵云的英勇行为,如同一股清流,激荡在安邑城内,让绝望中的百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
反观西凉兵,他们已经化身为一波强盗,只是想在撤走之前,顺手再捞一把。

此时,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大包小包,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细软,又笨又重的铜钱,他们都懒得看一眼。

他们这几个月挣得可谓是盆满钵满,连碍手的长矛和佩刀都想扔了,哪里还有心思去战斗,去舍得拼命?

渐渐地,城中落下的西凉匪兵,竟然被全城愤怒的百姓,掀起一股逆转的趋势,杀得屁滚尿流。

他们想不明白,明明是懦弱如羊的安邑百姓,怎么突然之间,就脱胎成了暴怒的虎狼,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们一口血肉。

直到他们看到那名浴血的白袍小将。

有不信邪,想要去拦路挑战他,无一不是被一招毙命!

在这名神将的带领下,就算是一群羊,也会爆发出无穷的战力!

他们被赶出了安邑,从南门落荒而逃。

但是,他们那一身的金银财宝,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,跑不快,又舍不得扔,踉踉跄跄,慌不择路之下,一摔一个跟头。

笨重的兵器,在他们决定转身逃跑的那一刻,就被扔了!

“都决定逃命了,还要什么兵器?又不是去拼命!”

屋漏偏逢连夜雨,趁你病,要你命,东西两边又传来了一阵轰鸣之声,他们很熟悉,这是骑兵冲锋的声音。

“完了!这下还怎么跑得掉?”

更令他们绝望的是,玄晔率领的步卒大军,也已经赶到了安邑城北。

然后分作两股洪流,从东西两边,沿着护城河绕道城南,怒吼着向他们杀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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